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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,距弗洛伦斯·肯尼迪和我去拉斯维加斯的近40年之后,我决定再去那里一次。
内华达仍然是唯一一个给妓院颁发营业执照的州,而妓院的数量在40年间已经上升了。到现在为止,“性工作”这个说法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接受的短语,它变得如此正常化,以至于不用它才会被看作是奇怪甚至是不敬的。
比如说,在到访印度的时候,我看到“性工作”这个词,它是位于加尔各答的索纳加奇(Sonagachi)的众多孟加拉语标牌中唯一一个英语词汇——索纳加奇是世界上最大、最贫困的红灯区之一。可是没有人怀疑过这个事实:很多人是在妓院里出生的,还有很多人是被贩卖进妓院的。在印度,我听到这个词语已经被大学生们接受,被用以谈及住在红灯区的居民,尽管事实上“个体经营妇女联合会”这个联合了印度1800万最贫穷妇女的组织——她们是那些把砖头搬到工地的妇女、是那些在街头卖蔬菜的妇女,这是目前为止最能代表贫穷妇女的组织——投票反对把卖淫变成一种职业。正如它的建立者埃拉·巴哈特(Ela Bhatt)所言:“工作是一种崇拜,它高尚而庄严。”
有一次,在拉斯维加斯,我和一位了解那里性产业的朋友见面。我们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开始——在下午,我们走进了其中一家大酒店,并在一家无上装酒吧喝东西。作为两个单独行动、又不断在问问题的女性,我们伪装说,我们的丈夫即将要过来参加商务会议,我们想要为丈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,让他们在多年工厂线的辛勤工作后得到一点小小的香艳冒险。
我总是觉得,我只要撒一个弥天大谎,一定会被马上发现。但是当我们试着向酒吧的男经理撒谎,我们却成功了。他说,我们可以在其中一个无上装钢管舞者休息的时候跟她谈谈。看起来,她因为得到休息的时间和一杯可乐而感到非常开心。随即,她用一条披风遮住了她那策略性地安放的乳头贴,并解释说,她一开始只是来这里做侍应生,后来却被告知,她如果不跳脱衣舞,就得被解雇。现在,他们刚刚告诉她,如果不同意去私人香槟套房服务,即使继续跳脱衣舞,她还是得被解雇。我必须得说,我之前只是单纯以为,那些单间的宾客付一瓶香槟的钱,是为了点一曲膝上舞——不过我还是太天真了。那些房间也会用于快速的性交易服务。她知道她正以这种常规的方式,一点一点地被卷入卖淫业;但是她确实需要那些钱。
她很高兴有人陪她聊天,我们知道了她由于母亲生病而必须从高中辍学,以打工赚钱,但是她非常希望有一天可以成为电影编剧。她想把她在拉斯维加斯的故事说出来——不是 这个华丽的酒店,而是 她和她母亲一起蜗居的一居室公寓。我把我的真实电邮地址给了她(要没有给电邮的话,我也会告诉她我的真实姓名)以作为聊天的结束,然后看着她走向舞台,看着她突然在蓝色的聚光灯之下转变,并露出了伪装的笑容。
然后,我们在租来的车里继续行进在这个妓院完全合法的地方,并在两个大型妓院继续使用 妻子的谎言来探听消息。
第一个妓院很像一个空间很大的汽车旅馆,有一些男人坐在酒吧前,等着他们的酒。我的朋友走到外面停车的地方打电话,而我就跟一个穿着比基尼、有着深色头发的年轻女性聊天,她穿着我此生见过最高的高跟鞋。她也接受了我的谎言故事,并告诉我说,她的母亲在南部经营一家非法妓院,那就是她成长的地方。那些女孩在她小的时候照顾她,如果她在场,她们就会把那些最恐怖的性虐照片从墙上取下来。像无上装酒吧里的那个舞者一样,她也有梦想,她还走进她的房间,并带回了一本贴满了她从杂志上剪下的插图的笔记本。她说,她从六年级之后就一天学都没上过,但是她仍然希望,这本笔记本能够激励她追逐当设计师的梦想。
我们在聊的时候,有两次,她都跟着顾客短暂离开,回来的时候,嘴里带着的都是消毒剂的味道。她解释说,在日间,来光顾的主要是停下来购买一次口交服务的卡车司机。我问她,这样是否安全。她说,管理层在每个房间里都放了一个警钟,但是当遇见坏顾客的时候,她却没办法按响警钟。“当他们骑在你身上的时候,要做任何事都很难。”她以一种揭示事实的口吻说道。
然后,朋友和我驾车来到了另外一个妓院。这一家妓院处在一个高耸的、以锁链连接的围墙之后,由以固定的间隔停泊在外的住家式拖车组成。我们走进了一个由水泥墙围住的、没有窗户的酒吧里,并把我们的谎言故事告诉了一个中年男子,他的皮带下塞着一把枪。他看起来相信了我们,但是他不让任何女孩接受采访,尽管对很多顾客来说那个时间还很早,我们甚至提出为她们的时间付费,但是均不起作用。
取而代之,我们走进了“旁边”的一个酒吧,它同时也是一个饭店——这个“旁边”是在沙漠的定义下的——它其实在围栏另外一头的整个街区之外。当时那里正在开一个大型的午餐派对,我们就跟女主人谈话,我的朋友以前见过她。她说是的,她认识“旁边”那家妓院的主人,所有人都认识他。他贿赂当地的官员,帮助选举出州里的每个法官,并用他那把随身携带的枪来把人吓跑。她也看见过他在镇里买拉面,她知道那就是他给“他的女孩”们吃的食物——她怀疑他的“女孩”们会吃不饱饭,所以她也买了一些拉面,并把它们丢过围栏。用这种方式,她以不会引起他怀疑的方式帮助过那些拖车里的女孩。
午饭之后,我们跟一个当地的官员见了面,她曾经出面指证过带枪的妓院主人——这对她来说有相当大的危险——然而妓院主人却以轻微的缓刑躲避了惩罚。她说她再也不会那样做了。
当我们把车开回商业区的酒店时,已经是晚上了。导游们分发着色彩斑斓的小册子,沿街叫卖着。其中一张小册子上是一个亚洲女性的整幅人像图,另外一份则写着只要69美金就可以与“30多岁、40多岁、50多岁甚至60岁以上的成熟女人”来一次性体验。我以我扮演的妻子/探险家的角色,询问这样的服务是否只提供给像我丈夫那样的年长男人,但是导游说不是的,年长的男人只想要年轻的女人。这样的服务是提供给那些想要干他们母亲的男人的。
在去机场的路上,我收集了一些杂志大小的成人目录,里面有一些女人,她们展开着身体,像在做妇科检查一样。最经常看到的口号是:“只要20分钟,我就能来到你的房间!”
可是,最糟糕的揭露则是在我来到科罗拉多的丹佛之后。在那里,我与一些朋友见了面。他们租了一个房子,我们准备在这个关键的摇摆州为巴拉克·奥巴马的总统选战进行助选倡导。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和拉斯维加斯那庸俗的眩光离得很远。我向其中的一个社会活动家问起 卖淫业和性人口贩卖的事——因为这样的事在每一个大城市都会发生——而她在我没有特别提问的情况下提到了拉斯维加斯。由于在那里卖淫合法,所以被贩卖的女孩和女人会被抓去那里的一个地方“破处”——其实就是,如果她们是处女的话,被卖的价钱会更高,而且在某些情况下,她们会被轮奸,然后被单独禁锢起来,直到她们相信,只有依赖皮条客或者是妓院管理者,才能存活下来。这样布满眼泪的路在内华达和其他州中都曾被追查到过,包括科罗拉多。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事,不仅留在拉斯维加斯。
我同时也意识到,这位我为之助选的美国总统候选人,是为数不多的我无法想象其因为具有“男子气概”而会去购买性服务的男性候选人之一。我不是故意要表达不敬,但是我能想象其他的人购买性服务——从战时的艾森豪威尔,到好莱坞时期的里根,还有来自得克萨斯州的“好老弟”乔治·W.布什——他们如此地醉心于统治和支配权,以至于他们可能会为性交易买单。甚至连理查德·尼克松都曾经陷入从他富有的支持者贝贝·雷博佐(Bebe Rebozo)那里购买电话应召女郎服务的谣言之中。当我和新闻团一起坐在尼克松的助选飞机上时,记者们在对此开玩笑。他们想象着尼克松和应召女郎一起走进一个卧室里,数着预计要使用的时间,然后出来,假装自己是“那种男孩中的一个”,就是他极度想要成为的那种。
但是绝对不是巴拉克·奥巴马。我没办法想象他会这样缺乏同理心。他是一个纯粹的人,他娶了他的朋友兼同事——在他们初次见面时,她是他的上级——然后他们一起养育了他们的两个女儿,让她们也成为了纯粹的人。如果他被选为总统,我意识到,这可能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既快乐又平等的白宫家庭。
事实上,只有大概20%的美国男性曾经购买过性服务。在世界上,男女平等水平高的国家,性产业就比较少。而且会有这样一种认知:当性是自由的、相互选择的时候,愉悦才能成为双倍的。
所以,我们为何不承认,那些创造了全球性产业的男性其实是那些对权力和统治上瘾的人?我们为什么要把不正常的情况弄得正常化?我相信那些经历过性产业摧残的幸存者的洞见。雷切尔·莫兰(Rachel Moran)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时,因无家可归而开始在爱尔兰从事性工作,还幸存了很多年。她以这种方式解释卖淫的现实:“我们人类在任何无法容忍、无法逃避的境况中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我们的主体真实性抹掉。我们逃避,并拒绝接受境况的本质。”
我希望有这么一些地方,卖淫的女性——和男性们——可以有权拒绝顾客,没有皮条客或妓院老板的管制,他们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。可是性产业却不是这样的,性产业是 出售统治和支配权的。在贩卖身体合法的地方,需求很快就会超越那些自愿卖淫的人数,甚至会超越人口贩卖的供应数量,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例子,包括被贩卖到德国和荷兰的那些来自非洲、贫穷的东欧国家的女性们。
对于统治权的成瘾同样将儿童的无助和脆弱的状态性化,从而导致儿童卖淫和儿童性侵害。但是,男性主导的文化却一直在尝试让男人们对统治权上瘾。
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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